闭关五年差点弃坑！小岛秀夫亲述《死亡搁浅2》研发血泪史

Meise

游戏界大神小岛秀夫，这次可真被整不会了！就算在行业里摸爬滚打了小四十年，做游戏对他来说早该驾轻就熟，可这一次开发《死亡搁浅2：冥滩之上》（Death Stranding 2: On the Beach），偏偏撞上全球新冠疫情高峰，差点让他彻底撂挑子。

“那阵子，我真觉着干不下去了。” 最近在悉尼接受媒体群访时，小岛秀夫通过翻译，难得吐露了一段“破防”的心路历程。“见不着人，搞不了面部扫描，团队拍摄更是没影。我都快绝望了。再加上全员远程办公，我自己还病了一场，真感觉世界末日到了似的。我做游戏这么多年，《死亡搁浅2》绝对是碰上的最难关卡。”

这份“地狱难度”开局，连游戏的取景地考察都被波及。《死亡搁浅2》的主舞台定在澳大利亚，可小岛当时根本过不去！没办法，只能硬着头皮玩起了“云踩点”：靠Zoom视频通话遥控指挥当地的朋友，扛着设备满澳洲跑，替他拍下需要的每一处风景。提起这段，小岛也无奈：“盯着摄像头看和实地感受，差别太大了。哎，只能说我心里挺遗憾。”

不过呢，这段窝在家里做游戏的“隔离岁月”，反倒歪打正着地重塑了《死亡搁浅2》的灵魂。和团队只能线上“云交流”，这份亲身经历的强烈孤独感，让小岛重新琢磨起了故事的核心。更关键的是，这场“深度宅家”体验，也让他看清了过度依赖网络连接的潜在风险，甚至可以说有点后怕。

好在啊，如今的小岛总算能亲自踏上澳洲的土地了！这趟澳洲行，其实是为了给《死亡搁浅2》全球造势。他还在悉尼电影节上，和心中偶像级的大导演乔治·米勒（George Miller）一起对谈唠嗑。有趣的是，这位骨灰级电影发烧友，电影节期间一场电影都没看——扭头就扎进了动物园逛大半天！可见澳洲风物对他吸引力实在太大。

回顾小岛秀夫的职业履历，那叫一个不走寻常路：早年一手缔造《合金装备》（Metal Gear）系列的辉煌；后来和东家科乐美（Konami）闹掰分道扬镳；他的作品总是裹挟着时代的烙印。就像《合金装备》反战一样，《死亡搁浅》系列的诞生也逃不开现实世界的震动。第一部《死亡搁浅》的创意雏形，就得追溯到2016年——那可是个国际局势火药味儿呛人的年份，英国脱欧、特朗普首次入主白宫…… 正是这纷扰的世道，让萌生了要做一款“让人类重新团结”游戏的点子。

“那时候，”小岛回忆道，“游戏里基本没人正经讨论‘连接’这个主题。” 可命运就是爱开玩笑。2019年底《死亡搁浅》刚上市几个月，新冠疫情就席卷全球，彻底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节奏，小岛也不例外。他被困家中那种体验，跟游戏里主角在山野间踽踽独行的孤独感，简直来了个“神同步”。但更让小岛警惕的是：为了应对疫情，全社会突然被迫进入“全天候在线”状态，这种疯狂的数字化依赖，他觉得苗头不太对。

“好在我们有互联网，这可比百年前的西班牙大流感时期强太多了，”小岛分析说，“网购、线上办公、视频会议、云演唱会啥都有。整个社会瞬间就数字化了。” 但这种数字化生活，在小岛看来“不全是好事”。特别是疫情期间各种监控技术（比如人脸识别）大行其道，更让他忧心忡忡。所有这些亲身经历叠在一起，促使他下定决心：把《死亡搁浅2》改写成一部“给时代的警示寓言”。

新老两代作品理念的变化，连Logo设计都没放过！小岛特别指出新旧Logo的显著差异：初代Logo里那些代表“链接”的丝线（Strand），是从字母里头向外延伸的；而到了《死亡搁浅2》，这些丝线反过来从外部伸进来，稳稳“托住”了标题。小岛形象地比喻说：“你看那新的Logo设计，几根丝线伸向字母，这感觉……是不是有点《教父》海报那味儿了？”

在悉尼PlayStation办公室里一间小会议室，今年61岁的小岛坐在媒体前排。比起2020年《死亡搁浅》第一次做全球巡演那会儿，这回他明显话少了些，多了份沉稳和谨慎，或许这就是经历过大疫之后的后遗症。科技媒体 The Verge 的 ​​Khee Hoon Chan​​ 曾亲身参与2020年在新加坡举办的巡演活动，据其观察，那时小岛会挨个跟记者握手，还安排单独专访，到场的幸运粉丝甚至能冲上去找他合影。他当时还亲口说过，这种互动也是“游戏（连接）主题的一种间接体现”。可以说，那时的宣发活动本身就是《死亡搁浅》核心理念的外延。

但这次悉尼站，画风变了：媒体访问变成了集体群采，唯一能算粉丝互动的，就是在悉尼电影节对谈结束后，小岛在人群外头远远地向外面那些想见他的粉丝们挥了挥手。PlayStation公关团队的人对 ​​Khee Hoon Chan​​ 解释，小岛是怕再半道病倒了，毕竟全球巡演才刚刚开始第二站（悉尼）。这理由大家都懂——那次在疫情期间差点把他干趴下的病，估计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，让他更倾向于跟公众保持点儿“安全距离”。

即便如此，群聊现场的小岛状态依然不错，说到兴头还会自嘲：“哎呀，我是不是话太多了？” 他接着解释道：“这次跑出来做巡演，其实也是憋坏了。整整五年，出不去门，旅不了游，见不着人，可不得赶紧出来放放风嘛。”

当然，小岛内心那种想跟玩家、粉丝建立连接的渴望，始终都在。他提到自己开始捣鼓新项目《Physint》，部分原因就是大家太想看他再做一个像《合金装备》那样牛的动作谍战游戏了。就连《死亡搁浅2》里为啥打戏变多了，小岛也开玩笑地甩锅给了《合金装备》当年积累的人气：“那帮老玩家好这口儿嘛！” 现在随着更多玩家摸清了《死亡搁浅》“送快递”的本质玩法，小岛也表示续作会稍微“降低点门槛”，让大家更容易上手点。这，就是他心目中通过“连接”主题的游戏，把大家聚在一起的独特方式。

“熬过疫情封锁，我感觉这个世界好像比以前‘皮实’了点。”小岛最后分享了他的愿景，“希望你们在游戏里体验到的那种‘连接感’，也能延伸到现实生活里。别只在《死亡搁浅》的世界里才懂链接，等放下手柄走出去，看到街上人来人往，或者刷手机时感觉到彼此的联系，偶尔能想起游戏里的某个瞬间，把两者‘串’起来。这就够了。”